祁渊沉了脸色,显然是没想到沈珈芙还在背后干了这件事,她为自己的宫人抱不平可以,可做事要讲究一个不留痕迹,她不但做了,还被别人知道了。

    祁渊想着沈珈芙刚刚在榻上的那番话,明显是不知道自己把霜月送去冷宫的事被对方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,没说话。

    想到了什么,他动作一停,又睁开眼,眸子上挑,平静地落在刘秉和身上,缓言道:“她一个宫女,还会写字。”

    刘秉和怔愣着,也想到什么,立马回:“是,陛下,奴才明白,奴才这就让人去将霜月的生平都查一查,定查个仔细。”

    刘秉和得了令就退了出去,御书房再度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祁渊从一旁拿出一本奏折,打开随意看着,字都看进了眼里,却没进脑子。

    他想起上午去芙蓉苑的时候看见床榻上双颊微红,昏睡过去却还在难受喘息着的沈珈芙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地一声,奏折被扔到了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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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珈芙醒过来的时候祁渊早就不在身边了,她撇撇嘴,没多问,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,又找了锦书锦柔进殿,问了问慎刑司那边有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皆是摇头。

    “娘娘,现在起码除掉了翡翠,留这么一个祸害在咱们殿里,定然没有好处。”看着沈珈芙在思考着什么,担心她太过忧心这件事,锦书说了些好话。

    “不过娘娘,您是怎么知道她心思不正的?”她记得翡翠也没表现得有多不对劲,那日娘娘忽然说起翡翠是别宫派来的人,她们都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沈珈芙吃着点心,随意嗯了声,道:“我不知道啊,这不是试探出来的吗。”

    她最开始只是怀疑,对于这些侍奉新妃的宫人,有点野心也是正常,但是翡翠的表现实在是太想进殿伺候了,她特意让翡翠多在祁渊面前露露脸,想看她会不会自己露出马脚,后来香囊一事才是正儿八经的试探,没想到一试一个准。

    翡翠在香囊里面放的麝香原要多一点,她让锦柔取出来一点毁了,剩下的就留在原位,就等着今日事发呢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翡翠是赵常在的人。

    “只是苦了娘娘了,幸好这疹子不严重。”锦书拍拍胸脯,皱着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