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不至于连她什么时候绣好的手帕都能知道。

    沈珈芙轻轻蹙眉,又想,他总不能因为一条手帕来叫人搜她的身。

    于是点头再应了一回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祁渊从座椅上起身,视线看着沈珈芙,问身旁的刘秉和,“哪座宫殿离得近。”

    刘秉和立马回:“陛下,是玉照宫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愣愣看着祁渊这要走的架势,都准备起身恭送了,又被一句猝不及防的跟上打得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女……”沈珈芙脚步缓缓挪了半步,又停下来,不敢跟着祁渊。

    祁渊转过头,眉眼之间不带笑意:“朕瞧着沈姑娘被晒得晕了头,是该换身衣裳休息片刻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的心一抖,无声张了张嘴,有宫人领着她跟上前去,她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    玉照宫离荷花池确实很近,没走多久就到了宫门口。

    沈珈芙瞧着里面似乎没有宫妃住着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一路入了大殿,除了寻常洒扫的宫人,没有一个主子。

    宫殿很干净,空旷又冷清。

    沈珈芙不由得紧张起来,她听见祁渊叫人去寻衣裳去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宫人将衣物奉上,又退了出去,宫门关上。

    大殿之中只有一道屏风能隔开空间。

    祁渊坐在主位,偏了头,手掌轻轻压在衣裳上,叫沈珈芙换上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沈珈芙怔然看着被他压在手下的衣裳,有些明白祁渊把她带过来是要做什么了。

    她衣袖里的手帕似乎变得滚烫起来,几乎要将她的手臂灼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