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秉和等了一阵没等到祁渊的话,自顾琢磨着陛下这是不打算管,于是了然下去了。

    没成想祁渊这次是真猜错了,沈珈芙没装病,是真病了。

    她上午回殿里继续睡觉,睡梦间连自己发起高热都不知晓,好在锦书锦柔时刻候在殿门外,进屋换热茶的时候看了看沈珈芙,瞧见了她红彤彤的脸。

    芙蓉苑急匆匆请了太医过来,没一会儿消息就送去了御前。

    真病了?

    祁渊没思虑多久,起身叫人准备去芙蓉苑。

    一进门看见沈珈芙已经被叫醒了,对上视线时她反应了一会儿,然后起身下榻给他行礼。

    今日来的是位医女,已经给沈珈芙诊完了脉去准备药了。

    祁渊让她回榻上去,问一旁她的贴身宫女。

    锦柔自然不会说沈珈芙昨日是故意吹风受的凉,只说许是夜里骤凉,窗户留了缝,冷风灌进来才叫她受了凉。

    沈珈芙坐在床上,身上披着绒被,黑亮的眼睛似乎因着生病而更显脆弱,望着祁渊的时候也有些呆,好一会儿才能理清思绪。

    祁渊没说话,倒是沈珈芙先开口,声音捂进被子里,嗡嗡的,听着却清晰,是在叫祁渊别来,担心给他染上。

    “都出去。”祁渊落下了令。

    殿内的宫人你看我我看你,紧跟着都往外走,给他们合上了殿门。

    沈珈芙还坐在床上,只露出鼻子眼睛,茫然看他,一时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夜里骤凉,你殿里的宫人都不知道把窗户给你关上,谁守的夜。”祁渊说出刚刚锦柔拿出来的理由,挑出了里面的破绽,轻描淡写问沈珈芙。

    沈珈芙就知道骗不过他,含含糊糊地闷着声,说:“是嫔妾自己吹了风,才受凉的,不关她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吹什么风。”祁渊把她的被子从面上拉下来,给她透了透气,见她还要往里躲,一把裹着被子带她过来。

    沈珈芙头还晕着,她还没喝药,身上没什么力气,被祁渊的动作一带,软软地撞进他怀里,衣裳有点凉,她故意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