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圣驾离开了曲州,她才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,父亲大怒,当即就派人去请沈珈芙回府问个明白,谁知道沈珈芙压根不回来。

    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府,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转过身看着她得意的嘴脸,心里恨不得扇祁渊一个巴掌,叫他大半夜的还要把她带出去,这回惹麻烦了。

    “妹妹说的话我不知该如何说起,那日夜里我的确出了府,但是出府是因为前些日子玉妃娘娘说想看看夏末的最后一点荷花,我听人说城外有个池中还有未凋谢的荷花,特意命人去取了来,连夜送到了玉妃娘娘跟前,好让娘娘第二日一早便能瞧见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妹妹所说的男子,妹妹怕真是看错了。”

    方瑜在此时也顺势搭了话,回答地一丝不苟:“的确如沈姑娘所言,那日沈姑娘确实在夜里送了荷花来鹤山别院。”

    沈母微微垂下头,看不清神情。

    沈父却一怔,觉得这话听着有些道理。

    再怎么御前的人也不会为沈珈芙撒谎才对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还有证据!”沈灵初急了,叫身后的丫鬟把东西拿出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方手帕。

    一看见那帕子,沈珈芙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“二姐姐的女红最好,这手帕虽看着极好,却不像是二姐姐所绣。”沈灵初说罢,递了上去,“只是不知为何,这手帕看着竟是男子之物,二姐姐为何要留着这男子的东西在自己的厢房里,难不成,是倾心于二姐姐的哪位公子所留?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就是那夜带二姐姐出府的那位公子?”

    “都到这份上了二姐姐有何说不得的,二姐姐不若和盘托出,也好过父亲母亲亲自审你一回,要是身份合适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——”沈母厉声打断了沈灵初,将桌上的茶盏往她跟前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啪地一声,茶盏尽碎在地上。

    沈灵初脸一黑,衣裙被茶水浸湿了,她往后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沈父也被这一声惊得看向沈母,怒不可遏地拍了桌,指着沈母:“你看你教出的什么女儿,你还冲灵初发脾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