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那时候阿难正饿了,沈珈芙也没有找人去拿药,说是想自己喂阿难。
喂着也疼,把沈珈芙疼得龇牙咧嘴。
一次两次喂着新鲜也就罢了,可坏就坏在她喂了阿难几回他就挑嘴了,专折腾沈珈芙。
祁渊是后面过来时正好撞见屋里的情景才知道沈珈芙干的这事。
这榻上一个小的打不得骂不得,另一个更是小祖宗,还没等他说一个字呢她就眼泪汪汪地说疼。
照他看来都是她自己瞎起主意。
听见乳娘说要喂奶,沈珈芙咬了咬唇,看着怀里的小家伙,哭笑不得:“你怎么这么能吃啊。”
也不是说乳娘喂的他全然不吃,只是要哭闹半晌才肯妥协,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了。
沈珈芙舍不得孩子哭,只能苦了自己。
殿中的人被屏退了出去,祁渊却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,也不看书册子,一双眼睛就毫不掩饰地往榻上人看去。
沈珈芙解下衣带,注意到身后的目光,气恼地皱皱眉:“你……”
话刚开了个头,祁渊紧跟着不急不徐道:“朕不看。”
沈珈芙疑惑地抬起头——真不会看?
可一抬头就看见祁渊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,这哪里是不看,分明就看得仔细。
沈珈芙管不了他,毕竟她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好在祁渊面前挡着的,虽然的确有点羞恼,只盼望着阿难能吃快些。
平常她给阿难喂奶之前宫女会先给她按摩,但今日祁渊在场,宫人也都下去了,她喂阿难比平日里还更艰难些。
祁渊看得皱起眉,起身走了过去,看着情况把阿难拨开,那一圈都红了。
“朕叫乳娘把他带下去。”
阿难在一旁还没哭,只是伸着胳膊,模样可怜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