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让人看着你你都不省心,怎么能在池子里睡觉,朕看你是脑袋泡傻了。”祁渊说罢,给她披上了外袍,又在外面给她加了件斗篷,也不打算让她穿鞋了,直接抱着人出去。

    沈珈芙一路上脑袋都遮掩在斗篷的兜帽里,回了屋子,祁渊把她放床上,才听到她反驳他刚刚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习惯了嘛,之前在玉芙殿的时候总是和陛下一起沐浴,有陛下在我都可以在池子里睡觉的。”她轻声嘀咕着,自顾撇撇嘴,坐在榻上轻轻晃着腿。

    祁渊抬起她的脸,温声问她:“那看来是朕把你惯坏了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嘴巴甜,见他离得近,凑上去就亲了亲他,一下不够,又来一下,把祁渊的脾气都亲没了。

    祁渊尝到了一点橘子的清甜,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她。

    “转过背来,朕给你擦擦头发。”他拍了拍沈珈芙的大腿,问她,“待会儿还睡吗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把斗篷和外衫都解开,头发沾了水汽,还是湿了些,不过没有多少,很快就能干。

    她见祁渊不气了,心里啧啧叹了两声,祁渊还真没骗她,这一招比说十句话都管用呢,于是干脆利落地转过身,背着他,然后点头:“困,还想睡。”

    “那朕陪你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屋里暖和,沈珈芙没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了,等祁渊说了声好,她裹着被子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祁渊解了衣衫,也上了榻。

    本以为会睡不着,实则他抱着沈珈芙,没多久就睡沉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觉两人睡得实在是有些久了,就连祁渊都没反应过来,醒来后瞧见床帐中光线昏暗,沈珈芙也在被窝里动了几下,冒了个头。

    两人一对视,皆不说话。

    沈珈芙睡得身子都发软了,蹭了蹭祁渊的肩膀,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。

    中间也有人来唤过一声,祁渊短暂地醒了下,不过也把沈珈芙叫醒了,她半梦半醒间似乎叫外面的人别吵,所以之后也没人来叫了。

    祁渊被沈珈芙柔软的身子贴着,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,语气随意又好笑,问沈珈芙:“你说阿难这么能睡是不是也有我们两个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瞪他一眼,直起身,不愿意当懒蛋,拉开帘子要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