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说,沈珈芙却不这么想,她起身,看着颖妃:“听闻娘娘前些日子又病了,今日偶然得见娘娘,嫔妾自当行礼才是。”
颖妃的目光将她上下扫过,不经意地勾了勾唇,似乎并不打算久留:“外边天冷,本宫就不同你多言了,快些去太央宫吧。”
说罢,叫人继续往前走了。
路上只剩下沈珈芙一行人。
冷风吹着,宫人们怕她受凉,想让她回仪仗上。
沈珈芙皱皱眉,迟迟没有上去。
“要不我还是走过去吧?”她开口。
这怎么行——虽然这路程走了一半了,但还剩一半的路走过去可得累着人,更别提沈珈芙还怀着身孕了。
“娘娘是在担心宫人们抬不稳仪仗?”方瑜轻声问道。
沈珈芙就是怕出事,刚刚见着了颖妃,更怕出事了。
可这也有点杞人忧天,杯弓蛇影了。
沈珈芙揉了揉脑袋,正摇头想上仪仗,身后传来了声音。
她望过去,瞧见身后那条路上走来的一众人。
面色陡然间就变好了。
是祁渊过来了!
御辇停在了沈珈芙跟前,里面伸出一只手来。
沈珈芙被人扶着上了御辇。
“怎么就站在那儿?刚刚在和谁说话。”祁渊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,出了乾安殿就叫人去追着沈珈芙的仪仗,跟得紧了才跟上,远远就瞧见她一个人在路上犯难。
沈珈芙彻底安心了,毫不避讳地说了刚刚和颖妃对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