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渊却也不走,坐到榻边去帮她把床帘拉开一些,好透透气。

    “陛下怎么还在这儿?”沈珈芙拉了拉他的衣袖,有些为难道,“她来找我说说话的,你在这儿她都不敢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祁渊垂眸看一眼一脸坦然,还有几分着急的沈珈芙,没好气地反手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来找你的,是来找朕的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还没听明白,黑白分明的眼中划过几分茫然,紧接着,郑贵嫔就已然到了殿门口。

    祁渊叫她进来。

    郑贵嫔怎么会是来找祁渊的呢?难道是有事相求?

    沈珈芙看她走进来,先行过礼,得了祁渊的令就坐到了一旁去。

    “娘娘今日身子可好些了?”开头总要有些嘘寒问暖的话,总不好一进门就直入主题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,在宫中休养得细致,只是闲时无聊了些。”沈珈芙朝她笑笑,没什么心眼。

    “陛下说你今日是来找他的,可是有什么事?我不便回避,你们自去外面说?”话说着,看看她,又看看祁渊,摆明了是想听。

    祁渊没看旁人,倒把沈珈芙的小心思都抓得透透的。

    他微微颔首,道了声是:“珈芙说的在理,你方才不是还在说困吗?先睡会儿,朕说完话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立马皱眉,抬头望他,见他要起身,手指揪紧了他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不困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祁渊笑了笑,根本没有要走的打算。

    沈珈芙也看出来了他的捉弄,撒开手,推了推他。

    “好了,还有人还看着呢。”祁渊低声笑着提醒她。

    郑贵嫔是个有眼色的,方才他们说的那些话虽说还是听进了耳中,但她可并未抬头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