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前几日倒是有人在请安礼上提了一嘴,说许久没见着郑贵嫔了,之后便也没了声音。
想着之后可能再也见不着人了,沈珈芙还是想趁着现在人还在宫里,多和她说说话。
玲珑阁内侍奉的宫人都少了几个,宫里的人最是会看眼色,外面不知道郑贵嫔的情形,这些手底下的宫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,侍奉着人也大概知道她是重病,所以才赶紧想办法想从玲珑阁出去。
沈珈芙进屋里坐了坐,宫人给她奉上了茶水,战战兢兢的,像是在怕什么。
“都出去吧。”她要和郑贵嫔说话,可不能被旁人听见。
宫女低低行了个礼,退下了。
等殿门一关上,沈珈芙朝着床榻上一面病容的郑贵嫔眨了眨眼,对视间,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。
她走上前,在她的“病榻”旁左看看右看看,点点头叹道:“你这病,看着和真的似的。”
郑贵嫔苍白的脸上挂起笑容,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一下就多了许多活力,轻轻和她说:“陛下刻意叫人给民女拿了药,不伤身,外人瞧着却似身患重病般真切。”
“真的啊?”沈珈芙惊讶地凑上前,细细看着,“是什么药?我能瞧瞧吗?”
郑贵嫔心头一跳,下意识摇头,撒谎说:“陛下给民女的药只有一颗,民女已经吃下了。”
沈珈芙信了她的话,点点头说:“也是,应该是珍贵的药。”
郑贵嫔心里松了口气,她若说还有,怕是要被沈珈芙讨去装病吓唬陛下了,没有缘由,就感觉像是沈珈芙敢做出来的事。
“那是准备还要再装多久?”这话沈珈芙问得小声,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了。
郑贵嫔也就回地小声:“也就这个月的事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沈珈芙惊讶地看她。
郑贵嫔也只得点头。
“好吧,总归是要出宫去了,那你出宫后有人接应你吗?”
郑贵嫔摇摇头,道:“出宫后得隐姓埋名,民女不能归家,便想往南走,在南方待个一两年再回吴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