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再者小儿那时与娘娘相隔甚远,怎会忽然就伤了娘娘?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小儿啊!”

    王公子也跟着急急地点头附和,慌忙道:“是啊陛下,草民、草民那时正在西山头,周围还有旁人一起,他们都能为草民作证,陛下明鉴、陛下明鉴——”

    说着,连连磕头。

    王大人前几日刚因为说错了话被祁渊罚去修缮围栏,今日又因为儿子闯出这么大的祸事,一个激动,受不住就差点晕过去。

    祁渊眸光冷淡,微微扫向那支孤零零的箭矢,叫人把箭拿来。

    这些箭矢都是一个模样,统一安排的,不过拿在手里仔细看了才知不同之处,这一支箭上面沾了血迹,而且是还算新鲜的血,一摩挲还能抹掉。

    然而王家公子是个骑射不佳的草包,偏偏这么几日都没能猎得什么猎物,这血,不对。

    “这箭不是他的。”祁渊将箭矢扔了回去,轻飘飘落了一声,叫人把太医喊过来。

    王家父子都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箭不是他的,而他又恰好缺了一支箭,说明是有人趁机拿走了他的箭,想让他做替罪羔羊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太医过来了,接过箭矢仔细查探后才道:“回陛下,这血迹像是野鸡的血,看这程度,应当是昨日或是今日沾上的。”

    祁渊示意刘秉和接着下去查。

    把所有人的猎物袋子都翻了个遍,筛选出来今日猎得野鸡的人也不过三个。

    其中就有昌平侯世子,另有两家官名不显的。

    “还有昨日的,也一并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是,陛下。”

    这便又查出来三人。

    沈珈芙看着驸马也站入了那几人的行列,一时间脑子就清明了,难不成是前日她和宫人们撞破驸马与吴家姑娘的事被他知道了?

    害怕她说与陛下,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