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珈芙欢欢喜喜地回了宫,没过一会儿刘秉和就拿着圣旨过来了。

    这道晋她为嫔的圣旨不出意外地很快就传到了各宫去,旁人怎么想的沈珈芙不在意,她坐在桌前,桌案上摆了张纸。

    那道家书送到了她面前,她想,远在曲州的她的父亲怕是正等着她的回信呢。

    哦,还有她的好庶妹,应当是在沈家急不可耐了吧。

    沈珈芙轻轻托着侧脸,转头看向开了一点缝隙的窗外,似乎又要下雨了。

    祁渊只说要过来,却没说来不来用晚膳,若是来时落了雨就该不好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沈珈芙吩咐人去准备了姜汤。

    依她所料,天暗下来的时候果然开始下雨了,不过雨小,湿了地面以后很快就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沈珈芙等了一会儿,见祁渊没来,面不改色地叫人把姜汤撤了下去,自己用膳。

    用膳用到一半,底下一个小宫女快步上前来,回禀道:“娘娘,陛下去了湘云殿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依旧面不改色地吃菜,她之前生病,锦书锦柔说她不能吃辛辣的食物,把她馋坏了,如今好了,自然要好好用膳,祁渊爱去哪儿吃去哪儿吃。

    锦柔瞧见沈珈芙的神色,挥挥手叫那小宫女下去了。

    屋子里静悄悄的,没一会儿沈珈芙就吃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湘云殿内,淑妃穿着打扮素雅,她一贯都是艳丽的打扮,今日发髻上却是一点饰物也无,面上带着忐忑和试探的浅笑,在伺候着祁渊用膳。

    她这般不同寻常,但祁渊也没问什么,待用过了膳,他才终于轻瞥了淑妃一眼。

    宫人们很有眼色地尽数退了出去,将门轻轻合上。

    殿内,淑妃朝着祁渊突然跪下,那张苍白不施粉黛的脸瞧着有几分惹人怜。

    祁渊坐在椅上,伸手将茶盏的盏盖拨开,冷淡的神情配上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场,叫淑妃本就心虚的举动更加战战兢兢起来。

    “跪着作甚,朕今日来是问你的罪不成。”祁渊垂眸看了淑妃一眼,悠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