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会儿,皇后的懿旨传进了和曦阁和翡若轩。

    许美人被责令抄写宫规,静心在翡若轩休养,而容婕妤则是依照祁渊的意思,贬为了才人,罚跪了三个时辰。

    这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
    晚膳前祁渊过来的时候沈珈芙好奇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“看着朕作甚。”祁渊坦然看了回去。

    沈珈芙瞧了瞧门外,宫人都都退在殿门外,她也就好奇问了:“陛下觉得,嫔妾落水一事与容才人有关吗?”

    皇后的那道旨意是得了祁渊点头才送去和曦阁的,她比许美人少降了一阶,如今是才人的位份,听说容才人接旨的时候是掩着面容的,那面上被许美人的指甲划了几下,她那时还是还了手,所以才有了这道旨意。

    祁渊看见她面上的好奇和小心,伸手把她搂到跟前来,只说:“或许有,或许没有,今日之事却也是她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反应了一下,想。

    容才人是和淑妃有关联的,先前容才人刻意和她套近乎想利用她,她差点就上当了,如今淑妃失势,祺嫔也被禁足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确实是她应得的,整天想着利用这个利用那个,当面一套背面一套,这种人,怎么能叫她好过。

    沈珈芙嗯了一声,又听祁渊转了话题,问起她:“今日的药喝了没。”

    “午时喝了一碗,待会儿睡前还要喝一碗。”说起这个,沈珈芙有点丧气。

    她这一个月里几乎有半个月都在喝药。

    她都觉得自己成了药罐子了。

    “太医怎么说的,还得喝多久?”祁渊也心疼她,但又不能任由她胡来。

    “还得喝两日。”那药是温养身子的效用,但药不好喝,沈珈芙这几日一说起喝药就嘴里发苦,整个人也恹恹的。

    祁渊摸了摸她纤瘦的脊背,缓言道:“再有一月天就暖和了,好好养着身子,到时候去奚山才能骑上马儿,不然你连马背都上不去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瞪圆眼睛,被他的话说得脸颊通红,低声反驳他:“嫔妾、嫔妾哪有那般无用!只有小孩儿才会连马背都上不去的,嫔妾就是病着也能爬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