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妤白一下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,“你做梦!”

    下意识扫了眼林雾的手指。

    她又去微信里翻消息。

    等真的从好几个群里看到周宴卿向林雾求婚的讨论后,她一下子将桌上的纸笔果盘水杯等扫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劈哩啪啦一阵作响。

    她憎恶又忌惮的盯着林雾,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一定不会给你打高分的,我一定要让你自己主动从帝休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别以为你搭上周宴卿就能一劳永逸了,在我家眼里,周家也不过是个破落户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我跟阿惑领了结婚证,我成了蒋家的一份子,我的声誉就会跟蒋家绑在一起,到时候,就算你嫁给周宴卿又怎样?”

    “他再为你申冤,蒋家所有人也会默认我是清白的,将这个黑锅永远的扣死在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我看你还怎么用这件事威胁我妈?威胁我?”

    贺妤白狞笑,“何况,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妈会永远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吗?”

    “区区三年的合同,就买断了你一生的清白。”

    她抬脚,一脚踩在一个橙子上。

    一直到那个橙子汁水四溅,彻底变扁,嵌进地毯里,她这才慢悠悠道:“亏你奶奶还那么戏精上身的当众刨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肾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,”她将拖鞋的鞋底蹭了蹭,“那颗肾,真的好鲜活啊,知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呀,”她笑,“亲自拿着刀子,一片一片的削下来,喂给我家狗吃了呢。”

    林雾握着粉笔的手,狠狠地将其折碎成了两截,挫灭在了她的掌心里。

    将那些粉尘洒进黑板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