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扬手想砸向电视墙,最终却只是轻轻放进待捐箱。

    凌晨两点十七分,手机自动跳转到睡眠模式。

    景钰在黑暗里听着座钟摆动的声音,耳边交替回响着,贺城轩的责问和女儿睡前要听的故事。

    当她终于蜷缩在,堆满脏衣的沙发角睡去时,手里还攥着,之前中介发来的住家阿姨合同——

    薪资要求那一栏被反复删改,最后定格在一个,超出景钰心理预期很多的数字。

    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。

    但无论是学习和工作,哪一样她都不能放弃,那是她赖以生存的工具。

    她只能放弃做家务和做饭,这种自己并不擅长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算了,高点就高点吧,只要能让西西吃的健康。

    大不了她多接点咨询。

    景钰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。

    景钰被门铃声惊醒时,天光刚爬上客厅的纱帘。

    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,揉着眼睛去开门。

    "景小姐早,我是新来的保姆,你可以叫我周姨。"

    中年女人齐耳短发,用黑色发夹别得一丝不苟,她拎着竹编食盒径直走向厨房,布鞋精准避开地上散落的乐高零件,

    "您接着休息,半小时后开饭。"

    景钰扶着胀痛的太阳穴跟到厨房门口,看见周姨正从,橱柜第三格取出封存已久的砂锅——

    那是她搬进来后,从未打开过的柜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