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    看到两人暧昧相扶起身的一瞬间,陈宴怀的肺都要气炸了。

    原来江橙之前电话里红眉毛绿眼睛的,百般废话就是不让自己上来,搞半天是这个原因?

    他二话不说冲上前,冲着段麟希就是一拳:“你特么的窝边草吃到老子眼前来了!”

    眼看着段麟希捂着胸口后退到墙壁,江橙大叫一声:“陈宴怀你有病么!”

    “谁有病?你那天是怎么答应我的!就算我特么昨晚带上华月婷了又怎样?你江橙被我睡了快十年了,怎么?我身边除了你还真就没别人了么!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!”

    砰的一声,段麟希一个边拳反砸过来。

    陈宴怀没有想到对方能下这么重的手,那拳头里仿佛裹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。

    他根本没得防备,当成被砸得鼻血横流。

    “陈宴怀,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!有什么你冲我来,是我要追江橙的。没错我就是要挖你墙角,因为你就是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!”

    段麟希满脸苍白,拳头砸过的地方,骨节因为磕碰到陈宴怀坚硬的鼻梁和牙齿,甚至已经磕破出血了。

    他浑身颤抖,嘴唇甚至呈现出青紫色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大家在同一个圈子里混,段麟希一向是话最少,性格最温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他年纪小,在家又没压力,处处倍受宠爱。

    别说跟人动手,就算是被人故意冒犯了也大多都是一笑置之毫不计较。

    陈宴怀着实被他的样子惊到了,但下一秒,内心深处最不堪最不能妥协的原则被瞬间激发。

    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最不能退让的角逐——

    “冲你来是吧?行啊,段麟希,今天你要是能干得过我,礼金我随便你填几个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