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撒娇。”祁渊敛了神色,让她贴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,自顾去了侧门的浴间。沈珈芙茫然地看他走进去,自己伸手摸了摸脸,她才没撒娇,她还以为是祁渊想碰她。宫人们拿了帕子来给她绞干头发,一时间,殿内安静下来。这些宫女是内府派过来的,年纪都不算大,胆子也不大,但看着柔和烛火照耀下沈珈芙那张恬静娇美的脸庞,不由得还是有些看呆了。娘娘生得这么好看,也难怪陛下会赐下‘玉’为封号,极为相称,这般美人,可不就是如玉一般吗?她们快速给沈珈芙绞干了头发,随后灭了殿内的几盏烛火,将殿门关上,无声退了下去。祁渊穿着寝衣出来时发现殿内暗了下来,他偏头看去,见床榻上隐约有人影,似乎在躲着。但很快,床帘就被一只手拉开。沈珈芙跪坐在床榻上,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,湖水蓝的寝衣衬得她安静惹人爱怜。祁渊的眸色渐深,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,看过沈珈芙的反应,静静地耐心等待着。沈珈芙从床榻上下来,小步靠近了他,走到他面前,在烛火些微的光下,她踮着脚,像是做足了准备,绯红的双唇刚要印上祁渊的唇,被他刻意偏头躲开。她落了个空,整个人没撑住力道,踮着的脚放回来,微微歪头,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解,似在说祁渊打乱了她的准备。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,似是有几分满意,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,轻轻滑落下去。“陛下不…不亲嫔妾吗?”她倒是问得坦然,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。祁渊没笑话她,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,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,反问:“喜欢亲?”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,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,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,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,点一下头,轻轻说着喜欢。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,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。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,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,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。祁渊俯身,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。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,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,脑子里尚且清醒,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,脑袋陷进他的颈侧,求饶开口:“陛下,不在这儿好不好,我们,我们去榻上。”祁渊抬眸,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。他哂笑着说:“不好。”话落间,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。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,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,衣物落了地,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。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,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,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。“自己绣的?”沈珈芙只得点头应声,声若蚊蝇,眼睛还着急地往床榻上瞟。她不想在这儿,这儿不舒服。这次不用沈珈芙说,祁渊已经打算放过她,毫不费力地抱起人,压入了榻上。床帘在动作间被一只手勾到,轻飘飘落了下来,遮掩了榻上的旖旎,最初只闻女子娇气的迎合声,后来渐渐有了哭腔,蜡烛燃尽,一抹月光打进来,几只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床边的锦被,可没一会儿就被另一只更加宽大的手掌覆上,轻慢地探入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