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珈芙的神色有一丝黯然,她躺在床榻上,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,长睫颤抖着垂下,拉着祁渊袖子的手也缩了回来,缩到一半被祁渊反手握着带回被子里。

    “没跟你生气,朕又不是不讲理。”他说完这话,俯身咬在了沈珈芙的唇瓣上,有点苦,是刚刚的药味。

    沈珈芙仰起头贴了贴他的唇,一下子就软了性子,应声着:“嫔妾等着陛下。”

    祁渊走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也确实如之前那太医所说的身子康健,底子好,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就好了许多,起码身上的热度降了下去。

    膳房送来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,沈珈芙吃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还是有些没精神,可锦书锦柔不让她去院子里吹凉风,她就只能坐在殿中的美人椅上,安安静静看着书。

    下午稍晚些,容美人又过来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眉心一跳,心道她怎么来得这么勤快。

    可是她现在没精力再去应付她,于是沉默着朝着锦书摇摇头,示意她去找个理由把人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殿门外不知说了阵什么,不一会儿声音就停下了。

    锦书再进来时手里拿了东西,是一些补品,算不得有多珍贵,但也说得上不错了。

    “容美人说这原就是要送给娘娘的,奴婢同她说了娘娘在休息,她还是非要叫奴婢拿着。”

    锦书有些嘟囔着:“奴婢没拦住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看着那些补品,说没事:“先收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娘娘。”

    晚上祁渊果真过来了,他来陪着沈珈芙用晚膳,但其实沈珈芙自己下午才吃了东西,现在也不怎么饿,她吃的少。

    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,沈珈芙还主动把脸蛋凑过去让祁渊摸摸。

    “高热降下去也不能证明你病好了,药还得吃。”祁渊应付两下摸了摸她的脸,然后轻轻扶住她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