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后,雪薇跟上她,给她拿了一件披风披上。
“娘娘,夜里凉,当心染了风寒。”
淑妃没回头,抬头看一眼不见月亮的夜空,嘲道:“倒不如叫本宫大病一场,起码病了还有人关切两句。”
雪薇被她这话说的有些着急,不知怎么劝她。
淑妃在院子里走了走,很快就自己收回情绪,回了屋里。
她昨日截了玉婕妤的圣宠,但陛下来是来了,却也没碰她,甚至说得上有些冷淡,任凭她哭诉也不为所动,今日玉婕妤就病了,陛下也过去了,不知会不会像待她一般待玉婕妤。
怕是不会吧。
第二日沈珈芙再醒过来时已经自觉好了,她不乐意喝药,但被祁渊看着,还是坐在桌前嘟嘟囔囔着把碗里的药都喝了下去。
今日是休沐,前日的冷风一吹过,似乎就昭示着深秋已至,芙蓉苑里的花都谢了不少,蔫哒哒地垂下了花枝。
沈珈芙看着祁渊,喝了药,声音有些闷着:“陛下,嫔妾的花都谢了。”
祁渊今日没什么事,闻言看过去一眼,倒是不知她这话是想求他什么。
沈珈芙抿了抿唇,尝着有些苦,她说起之前在荷花池边的事情:“夏日里还见陛下陪着兰婕妤去赏荷,陛下对兰婕妤可真好。”
说罢,垂下头去,自顾别扭起来。
祁渊记起来她说的这件事,在他面前的这个看着乖巧的小姑娘,实则有诸多小心眼,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试探他,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他想看看沈珈芙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于是随口嗯了一声,算是回应,似乎并不否认沈珈芙的那番话。
沈珈芙一怔,有些琢磨不明白祁渊的意思了。
之前宫中人人都说兰婕妤受宠,看着也确实像那么回事,但后来祁渊又让她离兰婕妤远一些,她猜想兰婕妤或许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祁渊,可现在,祁渊又这么说。
“你也想让朕陪你去赏荷不成。”祁渊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