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渊看她盯着自己身上的腰带半晌没说话,不由得抬起她的脸来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?都想得呆了。”

    沈珈芙顺势指了指那条腰带,道:“陛下是不是特别喜欢嫔妾给您绣的腰带啊?那嫔妾再给您绣一条好不好?”

    祁渊确实喜欢,但也不信沈珈芙有这么乖,他唇角带笑,没答应:“绣腰带伤手,皮革那么硬,朕可舍不得你再动手,有一条就够了,叫尚衣局那边忙活就是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实话,腰带绣着伤手,他也舍不得沈珈芙伤着一点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在理,沈珈芙哦了一声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。

    他们到太央宫的时候御辇就停在台阶下方,还得自己走上殿去。

    沈珈芙下辇的时候被稍稍扶着,理了理衣裳,再看着高高的台阶,转了个身刚要说话,猝不及防踩着了自己的斗篷。

    左脚一跌,往旁边一歪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不由得慌忙看过去。

    祁渊就在旁边,立马把她扶稳了。

    沈珈芙也没摔倒,就是歪了下身子,把周围人都吓着了。

    “当心点。”祁渊皱起眉,看向她被踩着的斗篷下摆。

    沈珈芙有些后怕,看着脚下,轻轻呼出一口气,小声嘀咕着:“这斗篷有些长了,不小心踩着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扯扯斗篷挡一下,再度抬头时却看见祁渊依旧皱着眉头,有些幽深晦暗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那绣鞋,是从何而来的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大殿上,众人轻声交谈着,随着殿外太监的通传声,殿中人尽数起身,朝外弯身行礼。

    沈珈芙跟在祁渊身后,步子慢慢的,等坐在席位上,她的目光不由得往周围绕了一圈,如今手心还有些微凉。